國軍在徐蚌會戰中是否有對共軍使用毒氣

國軍在徐蚌會戰中是否有對共軍使用毒氣?

國軍在第二次國共中的「徐蚌會戰」的尾聲中,黃維部隊受到共軍的層層圍困,為了突圍,使得國軍使用了毒氣彈,然而,雖說是毒氣彈,但是實際上用的是催淚彈性質,實際上的效果也只有暫緩共軍包圍的攻勢,且並未持續太久,也無法改變黃維兵敗被俘的結局,在目前的紀錄中有:

 

12月12日,劉伯承、陳毅發佈《促黃維立即投降書》,要求其不要再作絕望的抵抗,應愛惜部屬的生命,放下武器。但黃維拒不投降,繼續指揮所部拼死抵抗。

12日黃昏,華野7縱攻擊雙堆集東南制高點尖谷堆,尖谷堆雖只有25公尺高,但在一馬平川的雙堆集地區,卻是關鍵的制高點,對於觀察戰況和步砲協同極為有利,12兵團的砲兵觀測所就設在上面,是個兵家必爭之地,由戰鬥力最強的18軍防守。由於共軍攻勢很猛,18軍軍長楊伯濤擔心守不住,就命令發射空投下的催淚毒氣彈,共軍沒有準備,產生了混亂,被迫停止了進攻。直到暸解到催淚毒氣彈作用不大,不對才安定下來。此後共軍進行了防毒教育和準備,以後12兵團再使用,作用就不大了[1]

 

「特種彈!」楊伯濤咬牙切齒地說。「打--」他猛然一揮手,「給我狠狠地打!」

一團團白煙在尖谷堆西南冉冉升起,如一朵朵純淨的雲苗。這煙霧結結實實的久久不散。⋯⋯「我命令你,」楊伯濤嗓音喑啞地叫道,「組織部隊打一個反衝擊,奪回尖谷堆外圍陣地!」

廖團長的聲音壓抑著,似乎在控制咳嗽,吃力地說:「軍作,我們沒有力量⋯⋯實在沒有力量了⋯⋯你聽,共軍,共軍又衝上來了!」

楊伯濤丟了電話,再次走出掩體。

顯然,尖谷堆的西南又湧出一片黑壓壓的人群。

這回,毒氣彈失靈了。劉伯承傳來破毒氣的法術:尿濕毛巾,勒住鼻口。[2]

 

「特種彈!」楊伯濤想起和黃維交給他的幾百顆毒彈,他和尹鍾嶽親自看軍械官操演過,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一團團白煙在尖谷堆冉冉升起,像凝固了的一朵朵白雲,在紛披著黃色人衣的山體上瀰漫著,最後覆蓋了尖谷堆,也覆蓋了尖谷堆上的一切聲音⋯⋯楊伯濤的得意持續了一個夜晚,第二個夜晚,他發覺他的特種彈失靈了。

共軍向海嘯的浪潮,在一次黑壓壓地撲向尖谷堆。

「特種彈!」楊伯濤吼道。

火光中依稀可見白煙在瀰漫,但共軍的喊殺聲仍在呼嘯。怎麼回事?楊伯濤百思不得其解。共軍總不見得人人都戴上了防毒面具吧?

楊伯濤猜中了一半。面具沒有,但防毒倒是名頗副實。原來毒氣彈使共軍傷亡慘重,劉伯承聞知,便傳命戰鬥人員用尿浸濕毛巾,摀住鼻口,以濾其毒。[3]

 

國軍雖然有對共軍使用毒氣攻擊,然而實際效果差強人意,同時也對於國共內戰、徐蚌會戰、尖谷堆的爭奪戰都不具有太大的影響,並未因此扭轉戰場上的局勢,黃維仍是兵敗且最終為共軍所俘,國軍在徐蚌會戰時,因美國早已對華禁運,是固此時國軍各部隊之後勤補給極為不足。

 

一九四七年三月十三日,John K. Sells上校,歸自延安,報告:周恩來已備知國軍軍火之缺乏,故共軍自一九四六年下半年後,已四出求戰,其目的在消耗國軍之軍火

陸軍府總司令孫立人於一九四七年八月,在報紙上公開談話,謂新一軍、新六軍之美式裝備武器,因無法補充,故其火力與人力,已難以與共軍匹敵。

蔣總統於一九四八年十月,亦電華府顧大使,以空軍所用汽油,下月即將告罄,全部航機,悉將停飛,希向美國朝野多方設法,趕在月內訂立購油合約,以濟急需。

馬歇爾告訴海軍上將柯克:「我從前曾經裝備過中國軍隊,現在正將解除中國軍隊之武裝。」[4]

 

國軍在國共內戰之初即因為美國之對華禁運使得在戰場中的表現捉襟見肘,不論是砲彈等武器裝備抑或是石油等戰略物資無法得到補給,在這樣情況下,國軍難以擁有化學武器,即使有,效果也十分有限,是以在戰場中,對於共軍只有暫時減緩其攻勢,且輕易的被共軍所破解。



[1] 周明、王逸之,《徐蚌會戰(淮海戰役)》(臺北:知兵堂出版社,2009年),頁184

[2] 江深、陳道闊,《大決戰(下):裂岸》(臺北:風雲時代出版,1991),頁124~125

[3] 懷冰,《徐蚌會戰》(臺北市:躍昇文化出版,民82),頁270~273

[4] 梁敬錞,《中美關係論文集》(臺北:聯經,民71),頁159~1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