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自總統蔣公大事長編初稿,卷5,上, 376-396頁
1943年9月13日
中國抗戰之目的,非僅為中國領土主權及行政之完整,與自由平等地位之獲得而奮鬥,亦為世界和平,與國際正義而奮鬥。國民政府曾將此義,於二十六年七月十四日昭告世界,為求抗戰目的之達成,務須擧國一致;在禦侮救亡,統一指揮之下,人人貢獻能力於國家,與全國同胞一致奮鬥,以完成抗戰之使命。
中國共產黨於二十六年九月二十二日發表共赴國難宣言,向全國宣告:『(一)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為中國今日之必需,本黨願為其澈底實現而奮鬥。(二)取消推翻中國國民黨政權的暴動政策與赤化運動,停止以暴力沒收地主土地的政策。(三)取消現在的「蘇維埃」政府實行民權政治,以期全國政權統一。(四)取消「紅軍」名義及番號,改編為國民革命軍,受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之統轄,並待命出動,擔任抗戰前線之職責。』翌日本黨 總裁特為此項宣言,發表談話以『今日凡為中國國民,但能信奉三民主義而努力救國者,政府當不問其過去如何,而咸使有效忠國家之機會,對於國內任何派別,祇要誠意救國,願在國民革命抗敵禦侮之旗幟下共同奮鬥者,政府無不開誠接納,咸使集中於本黨領導之下而一致努力。中國共產黨人,既捐棄成見,確認國家獨立與民族利益之重要,吾人唯望其真誠一致,實踐其宣言所擧諸點。』旋由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將中國共產黨之『紅軍』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嗣後改編為第十八集團軍,其全部人槍編為三個師,列入第二戰區戰鬥序列,歸閻長官錫山指揮,開赴晉北作戰,太原失陷後,即規定在晉北游擊。及南京轉進,中央以流散潛伏於江南之共產份子傅秋濤、高俊亭、劉英、陳毅等部騷擾地方,人民異常痛苦,為安定後方秩序,增強抗戰力量起見,於二十七年一月派葉挺為新編第四軍軍長,負責招安,編為四個支隊,列入第三戰區戰鬥序列,歸顧長官祝同指揮。規定在江南京蕪地區游擊。第十八集團軍、新四軍,在抗戰最初一年內,尚能恪遵命令;禦侮宣勤,政府曾予嘉勉,方期再接再厲,打擊敵軍,詎知自二十七年起該軍等即在中國共產黨指使之下,改變方策,利用抗戰機會,在軍事方面擅自擴軍,破壞軍政,不聽指揮,自由行動,煽動叛變,分割兵力,襲擊國軍,為敵作倀。在政治方面,則實行割據,擅立政權,反抗中央,破壞政令,慘殺人民,殘害官吏。在經濟方面,則私設銀行,擅發紙幣,禁用法幣,擾亂金融,擅發公債,橫徵暴歛,種運鴉片,走私資敵,對於抗戰更作種種不利之宣傳,使敵人增強其侵略之野心。中國共產黨自抗戰以來,所以違背諾言,倒行逆施,喪心病狂一至於此者,乃完全根據其蓄意破壞抗戰待機推翻政府奪取政權之基本陰謀所由致,此種陰謀,具見十八集團軍由延安出發晉北時,毛澤東對幹部之訓話所謂:『中日戰爭為中國共產黨發展之絕好機會,我們的決策,七分發展,二分對國民黨應付,其餘一分為抗日。此項決策,在實施時分為三個階段,一為妥協階段,要自我犧牲,表面服從中央信奉三民主義,實質上是以此掩護,求得黨的生存發展。二為相持階段,以二三年工夫,建立黨政軍等勢力基礎,發展至與國民黨相持形勢,準備與國民黨決裂,先將黃河以北國民黨勢力肅清,在此可予日寇一些便利,等待突然事變之來臨。三為反攻階段,將勢力深入華中各地,分段遮斷中央軍隊之聯繫予以瓦解離間,進而實行反攻,奪取國民黨之領導權。』
又同時延安中國共產黨『中央政治局會議之決議』所謂:『(一)抗戰勝利結果,中央軍必然削弱到極小程度,而紅軍必可不斷的強大,即可急轉直下發展為十月革命的勝利。(二)抗戰失敗,則天下三分,日本佔領東北、華北,中央徧安西南,共黨奪取西北。(三)抗戰完全失敗,國民黨消滅,共產黨完全轉為地下黨。(四)確定中國政治上的決定力量是武力,要在抗戰過程中儘量擴大黨的武裝力量,以為將來爭取革命領導權的基礎』與二十八年十月四日毛澤東在其黨內刊物『共產黨人』創刊號發刊詞所載:『中國革命鬥爭的主要形式是武裝鬥爭,我們中國共產黨的歷史,就是武裝鬥爭的歷史,所以革命形式,主要的是武裝鬥爭。』茲為明瞭中國共產黨自抗戰以來,違法亂紀,破壞抗戰之種種事實真象起見,謹依據各主管機關歷來之報告,臚擧如左:
第一 關於軍事者
擅自擴軍破壞軍政 二十六年八月,紅軍改為第十八集團軍時,核定該軍為四萬五千人編為兩旅四團制之三個師,十月委朱德、彭德懷為總副司令,旋又准其增編直屬砲兵團、特務連,及戰車防禦砲連各一。二十七年一月派葉挺為新四軍軍長,核定該軍編為四個支隊,一個特務營,並准葉挺電請核定該軍為一萬三千人。
詎料抗戰六年來,在中國共產黨從中指使,任意收編土匪,摧殘地方團隊,消滅游擊隊伍,乘危襲擊國軍,盡量擴大武裝,始則擅調部隊,繼乃負嵎陝北,避大吃小,積極擴軍。新四軍則在皖南蘇南企圖建立其根據地,不只收編土匪,並縱容共產份子擾亂社會,旋向蘇北皖中滋擾。自是違抗命令,敗壞紀律之行動,竟無虛日。三十年一月政府以新四軍迭違軍令襲擊友軍,乃予以解散,而中國共產黨乃乘機收容該叛軍之殘餘部隊仍冒充為國民革命軍,假借新四軍名義,擅委陳毅為軍長,自成軍事系統,此為共產黨破壞國家軍約,假借名義,混淆黑白,企圖欺朦世人之視聽,以售其所預定破壞抗戰,危害國家,各種陰謀事實之一也。
不聽指揮自由行動 第十八集團軍及新四軍成立之初,即分別列入第二、第三兩戰區戰鬥序列,已如上述,自應在規定之第二、第三戰區地域內作戰,惟第十八集團軍賀龍、趙成全、呂正操等部,於二十七年十二月即擅自開入河北,襲擊張蔭梧等部,將中央編成在冀抗日自衞武力,盡量摧殘。二十八年十月又以一二○師之三五九旅王震部,自動開回陝北,二十九年三月十七日該部即強佔綏德米脂葭縣吳堡清澗等縣,以致發生綏德隴東擅迫民衆,分配土地,搜捕公務人員等問題。二十八年徐向前部竄入山東,到處襲擊地方抗日團隊。
二十九年三月中旬,擅在冀晉各地先後襲擊冀察戰區總司令鹿鍾麟,及朱懷冰、高樹勛等部,其新四軍張雲逸部,復於二十八年擅自開到江北,竄擾蘇北、皖南、皖中,襲擊韓德勤、李明揚等部,該集團軍種種叛逆之行,中央為愛惜國力起見,始終予以寬容,惟該集團軍竟不顧一切,愈演愈烈。
二十九年十月十九日軍事委員會何參謀總長,白副參謀總長,乃以皓電將中央提示案正式交付,並令於二十九年十一月底以前,將黃河以南之十八集團軍新四軍部隊,一律開赴黃河以北作戰。此電去後,該軍等不特無接受命令之誠意,而朱德、彭德懷、葉挺、項英等,更密令該軍到處擾亂,破壞國軍作戰。十二月八日何白兩總長復以齊電剴切勸論,同月九日又下展期命令,凡黃河以南之十八集團軍部隊,限十二月三十一日以前,移至黃河以北,在江南之新四軍,限十二月三十一日以前移至長江以北。三十一年一月三十一日以前,移至黃河以北作戰。該軍等始終不遵調動,不聽指揮,新四軍且公然於三十年一月四日在皖南實行叛變,乘國軍第四十師南調換防之際,分路襲擊,中央為整飭軍紀起見,乃於一月十七日下令取消新四軍番號,該軍長葉挺予以撤職查辦處分。此為共產黨在各戰區破壞國家法令,殘害國家軍隊,自由行動不聽指揮,以售其所預定破壞抗戰危害國家各種陰謀之二也。
煽動叛變分化軍力 自抗戰以來,中國共產黨為擴充其武力起見,不惜為敵作倀,摧毀人民自衞力量,更不惜以種種手段,及揑造謠言,煽惑軍心,煽動國軍叛變,盡其分化離間之伎倆,破壞全面抗戰之陣容。當二十八年國軍正發動對敵冬季攻勢,各戰場正按照預定計畫實施之際,不期十八集團軍各部,受中國共產黨之指使,煽動山西第二區專員張文昂,及保安第十十二兩團,獨二旅政治部主任韓鈞,一六九旅、二六九旅等部叛變,使我第二戰區之攻勢,受意外之打擊,牽動整個北戰場之攻勢計畫。二十九年春,乘安徽第六區保安司令,兼第五戰區十四游擊縱隊司令盛子瑾,奉令交代之際,新四軍亦百般煽惑,率部叛變,結果全部被該軍誑騙繳械。是年秋,中國共產黨,又多方派其黨羽,潛入國軍第五十七軍,第一百一十一師,從事煽惑工作。九月二十一日,該黨徒以招待各方委員為名,邀請該軍軍長繆澂流等參加,意圖將該軍一網打盡,幸繆軍長能相機應變,得免於難。三十一年八月又煽動該軍第一百十一師常恩多部叛變,三十二年三、四月間,中國共產黨又派員煽惑扎旗保安隊一部叛變,佔領王府,殘害蒙政會職員,刼持沙王,屠殺公務人員及其眷屬,凡此均屬分化軍力破壞抗戰陣容之事實。此為共產黨歷年在各戰區勾誘國軍,煽動叛變,破壞抗戰計畫,削弱抗戰之兵力,以售其所預定破壞抗戰危害國家陰謀事實之三也。
與敵平行行動襲擊國軍 自二十七年以來,十八集團軍新四軍,以『游擊戰爭』為其對內對外之宣傳唯一口號,但其實際行動,則為游而不擊。嗣後又提出『要求對內發展,就要對日避戰』之口號,不斷襲擊國軍。二十七年一月十八集團軍賀龍部,在河北新河附近,解決我河北民軍縱隊司令趙雲祥部即為其襲擊國軍之開始,是年十二月,賀龍、趙成全,呂正操等部,先後偷襲河北省之博野、高邑、深縣、贊皇、邢台、磁縣等地區之國軍,次第襲擊我張蔭梧、喬明禮、侯如墉、丁樹本、黎明、夏維禮、張錫九、趙天清等部。
二十八年一月間,該軍徐向前部,又在山東先後襲擊我博興、長清、鄒縣、邱縣、東平、范縣、朝城等地保安隊及游擊隊。至二十九年壽光、費縣、鄒平、文登、魯城等地團隊,駐萊蕪附近國軍趙師,在沂水西北國軍張師,七區行政專員公署,省府徐海行署,魯西行署,駐運河以北保七旅,威海衞專員公署,以及山東省政府無一不被其襲擊殘害,尤為可痛者。
二十九年八月彼竟襲我魯省府所在地之魯村,八月十四日被其佔領,中央令其退出,抗不遵令,迨敵向魯村進犯,彼等則不戰而退,三十年二月,中國共產黨一部更加入偽軍,助敵進攻豫南湯恩伯部,又參加壺關之役,進犯范漢傑部。
三十年五月,中條山之役,與敵軍平行動作,襲擊武士敏部,使武軍大部犧牲。同月,更偷襲四十三軍及六十一軍之側背。
三十一年四月,十八集團軍復勾結敵軍襲擊國軍第六十一軍,斷其後路。然此不過歷年來次第零星襲擊國軍,與敵平行行動為敵作倀之事實。至其較為彰著者,如:
(一)二十九年春十八集團軍襲擊冀察戰區總司令兼河北省政府主席鹿鍾麟,並夾擊第九十七軍朱懷冰部。當時中央顧念大局,委曲求全,迭令鹿朱各部退讓,避免衝突。然而共黨一面既殘害國軍,一面又拱手讓敵,以致河北各地多被淪陷敵手。
(二)二十九年七月偽新四軍陳毅所轄之管文偉部,由江南渡江北,襲擊江蘇省政府主席韓德勤之蘇北游擊縱隊司令陳泰運部,襲如皋,佔泰興。十月我韓部正與敵寇在蘇北激戰之際,該偽新四軍復以其全力與敵軍作平行行動,向我韓部獨立六旅偷襲,團長韓振翼殉難。續向三十三師師部猛攻,師長孫啟人旅長苗瑞體等皆受重傷,被害允重。復向第一一七師陣地及軍部襲擊,軍長李守維殉職,翁旅長及秦團長陣亡,士兵被殘殺者數千。同時蘇北十八集團軍彭明治部五千餘人,又南下襲擊徐繼泰部佔據阜寧等地,其另一部三千餘人則向東溝、益林楊仲峯旅進襲。而江蘇省府所駐地之興化附近湖沼之地,亦被其於三十一年一月勾結敵偽李長江部襲擊。彭德懷林彪等更由魯南趕赴蘇北,企圖澈底消滅韓部。旋因韓部誓死守土,江南又演劇變,其攻勢遂告停止。三十二年三月,當倭寇擊我韓部之際,中國共產黨又與敵寇採取平行動作,乘機襲擊,將韓部直轄的兩個旅摧殘殆盡。同年八月于學忠部,奉令西移時,十八集團軍復乘機掠奪地盤。八月十七日在安邱北、輝渠莊圍襲魯省府魯南辦事處,該省建設廳長兼魯南辦事處主任秦啟榮殉職。
(三)三十二年五月,當倭寇首次向太行山我軍攻擊,我二十四集團軍正與敵激戰之際,第十八集團軍竟又與敵人相呼應,從背面襲擊,進佔我林縣合澗等處基地,刼掠我後方設施,致龐炳勳、孫殿英等受傷被俘,四十軍及新五軍因之破碎。及同年七月,當敵寇二次向我太行山區二十七軍圍攻時,十八集團軍之一二九師劉伯誠部主力向我預八師夾擊,致師長陳孝強負傷被俘,又進而步步截擊我四十五師、四十六師諸部。此為中國共產黨與敵軍作平行行動襲擊國軍為敵作倀,以售其所預定破壞抗戰危害國家陰謀事實之尤者也。
第二 關於政治者
(甲)實行割據擅立政權 中國共產黨指使十八集團軍擅自擴軍,自由行動,煽動叛變,襲擊國軍之餘,所到之處,任意變更行政區域,於國家行政系統之外,另據鄉鎮擅立非法政權,藉以摧毀地方行政機關,殘害地方公務人員,以實行其割據之野心。自抗戰七年以來,其在各地先後擅立之非法政權,有如所謂『晉察冀邊區政府』,所謂『山東戰時工作推進委員會』,所謂『豫皖蘇聯防委員會』,又在此等非法政權組織範圍之下擅印郵票破壞郵務,刼持鹽務自行運銷,恣意苛征捐稅,剝削人民,破壞國家之統一,及行政之完整,均為任何國家之所無,亦絕非任何國家法紀之所許。
(乙)慘殺人民殘害官吏 十八集團軍與偽新四軍所到之處,無不大肆屠殺,擧凡地方紳耆,教育界人士,青年學生,及善良民衆,如不同情該黨及不受其利用,則動輒加以罪名,誣為『漢奸』『托匪』,任意逮捕。稍有資產者,亦加以同樣罪名,強打勒索,恣意殺戮,沒收人民財產,誅滅其全家老小,慘不忍聞。至於地方行政人員,自縣長以次,往往被其暗殺,幾無倖免。
二十八年十二月在晉省第六區,一次屠殺青年,即有六七百人之多。二十九年一月軍委會校閱委員會黎惠孚、徐竹齋,縣長張同崗,及中央派赴河北放賑務之賑務特派員余心清等八十餘人,被劉伯誠之三八五旅攔刼之餘,並將多人被拘戕殺。同年一月二日,東北義勇軍趙侗率領一百二十四人由冀赴察工作,途次靈壽全體被賀龍部包圍消滅,趙侗亦被槍殺。同年二月間,協助抗戰之原籍比國的公教友人雷明遠神父,率領教友四十餘人,在華北前線工作之際,竟被十八集團軍擄囚於安澤磁縣地方,不給飲食,困以飢餓,並將其同行工作人員,每日提出一人,當面殺戮,用以恐嚇,其無人道,慘不忍覩,最後雷神父於奄奄待斃之餘,始獲開釋,然不久終因憤怒而死。他如本黨黨部、三民主義青年團團部,及工作人員之被殺者尤衆。如二十九年三月以前,佔據我陝北各縣黨部。二十八年六月,十八集團軍張在芳部殺害我魯省黨部區督員王德祿於沂水縣。
二十九年一月十二日三八五旅槍殺冀省黨部委員朱玉清等於元氏縣,並摧毀其辦事處。同年二月,新四軍郭之安部,槍殺津浦路黨部委員陳大彬等於盱眙。江蘇三區黨務督導專員王存樸於二十八年七月在蕭縣被殺等。類此殘酷事實,不勝枚擧。自二十八年迄今,遭其殘害慘殺之有據可稽者,總計被害官兵三○、二二○人,黨團務公務人員二、三七五人,無辜民衆七、一○七人,合計三九、七○二人,至被其盤據日久之陝北各縣強制民衆慘殘地方,凡不受其偽命而被屠殺者更不可數計。又國軍各部,歷被襲擊,大小凡百餘次,每次犧牲官兵動輒數百人,至數千人。其他零星被害而無告者尚未能一一列入,即此已可見其慘無人道之一班矣。
第三 關於經濟者
私設銀行擅發鈔票 中國共產黨仿效敵軍與南京偽組織私設銀行,破壞法幣,擅發鈔票,並擅發公債,威脅人民使用,政府雖迭令查禁,而該黨置若罔聞。其所設之非法銀行,及變相之發鈔機構甚多,如:『陝甘寧邊區銀行』『晉察冀邊區銀行』等,巧立名目,榨取民財,擧不勝擧,其發行數額,及各地偽流通券數額,有案可查者,計已達三萬萬四千九百七十一萬元之多。從而壟斷物資,操縱物價,其居心擾亂我政府金融,實與敵偽如出一轍。其發行之偽公債亦名目繁多,擅向人民強迫攤派,更擅自發行儲蓄奬券等不一而足。(有其所發之鈔票公債票儲蓄獎券實據可證),此外復在『千萬囤糧』『萬萬積金』口號之下,以徵糧勒捐為手段,其所立捐稅,名目繁多,有文件可查者,已多至三十六種,橫徵暴歛,民不堪命,其有拒絕者,即遭殘殺。中央軫念戰區人民,既受敵偽虐待,復遭該黨剝削,甚至生命亦不可保,良堪傷痛。
種運鴉片走私資敵 中國共產黨販運鴉片,遠在抗戰開始之年,其時來源,大都勾結晉綏等省敵偽販運而來,由十八集團軍武裝接運交由延安『光華商店』及其各地所屬合作社銷售。二十九年更擴大運輸增加運量,並在鹽池隴東一帶從事播種。三十年冬復擴大種區,各縣均劃定種煙區域,如合水、淳耀、定邊、吳堡、葭縣等鄉村,以及烏旗鄂旗邊境一帶,均為重要種煙區域;三十一年種區更大,至鴉片種籽自三十年秋起『邊區政府』即派員在淪陷區大宗收買,內政部曾派視察西北禁政之陝豫甘寧綏區煙毒檢查團於三十一年四月準備前往邊區檢查,竟被拒絕。消息所播,輿論譁然(運銷情形有其所發之特貨放行證可證),中國共產黨惟利是圖,致毒人民,貽害民族,破壞禁政,肆無忌憚。數年來中國共產黨軍隊,更武裝走私,視為常事,所到之處,完全成為仇貨市場,且於所經路線,擅設關卡,將民生必需之糧食、皮毛、藥材輸出。三十一年九月二十日,十八集團軍之三二九旅,竟與晉省離石日寇成立『軍商協會』設於離石柳林鎮,訂立互助協定,走私資敵。其危害國家民族,無所不用其極。
綜上中國共產黨六七年來破壞抗戰,以及違法亂紀之行為,事實俱在,無一不與該黨所發表之共赴國難宣言相違背,理應早予依法處治,但中央始終寬容,並因十八集團軍參謀長葉劍英屢次之請求,曾於二十九年七月十六日擬一提示案,盡量採納該參謀長之意見,就中如黨的問題,決定依照抗戰建國綱領第二十六條之規定。政的問題,決定將『陝甘寧邊區』改為『陝北行政區』。劃定區域為十八縣。區內行政人選,准由十八集團軍總司令朱德保薦,並准該集團軍在陝甘寧等省留守之部隊,一律撤至該區以內。至關於軍的問題,允於黃河以北為該軍劃一作戰地區,但須將十八集團軍及新四軍調赴該區以內,並決定十八集團軍除編為三軍六個師(係兩旅四團制之整理師)外,再加兩個補充團,但不准另有支隊。新四軍則編為兩個師,不料提示案交付之後,該軍在各方面造成之不法事件,仍不斷發生,尤以魯蘇方面,愈演愈烈。至二十九年十月十九日我何參謀總長白副參謀總長始發皓電,曉以大義,指陳該軍等,不守戰區範圍,自由行動,不遵編制數量,擅自擴編,不服從中央命令,破壞行政系統,不打敵人,專事併吞友軍,為違法亂紀之行為,實為民意國法所不容,再將提示案正式下達,限令於二十九年十一月以前,將黃河以南十八集團軍之部隊及新四軍部隊,一律開赴黃河以北作戰。而該軍等毫無接納之誠意,中央再下展期命令,猶不遵令北移,該新四軍更於三十年一月四日,乘我第四十師換防之際,潛分三路包圍襲擊,是時軍事委員會為整飭軍紀,於三十年一月十七日,不得不下令,將新四軍番號取銷,並將該軍長葉挺撤職查辦,冀其有所悔改。而中國共產黨竟於三十一年一月二十三日,擅委陳毅為代軍長,二月十八日,又非法宣佈新四軍擴編為七個師,擅委粟裕張雲逸黃克誠等為師長,以示反抗。於是民情激昂,咸謂中央寬容過甚,三十年三月八日,國民參政會第二屆第一次大會開會之時,特嚴正決議,對該軍破壞抗戰,違抗命令之行為,不能更事姑息,請求中央立予制裁。然我中央顧念大敵當前,國難未紓,抗戰第一,勝利第一,不願國內輕起糾紛,以致力量分散,為親者所痛,仇者所快,故不忍予以斷然制裁,即其罪大惡極之事實,亦不予宣佈,原因有二:一、本我國『與人為善』『精誠感格』之道德信條,對該黨代表,迭次擧行個別談話,開誠商討,懇摯勸告,總冀其能有覺悟,幡然改圖,以共求抗戰之勝利。二、慮及該黨之罪惡若一經宣佈,不啻予敵人以乘間蹈瑕、造謠舖張之機會,抗戰前途,將蒙不利。緣此二端,故始終容忍,以至今日,無如該黨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其破壞抗戰之行動,近更變本加厲,擧其著者如:一、迭據各戰區司令長官及前敵各總司令之報告,當我軍正與敵人作生死搏鬥之際,該黨則乘危誘刼部隊甘心為敵作倀。二、該黨軍隊在淪陷區內,所以能襲擊國軍者,皆與敵軍作平行行動,其為與敵軍及偽組織互相呼應,顯而易見。三、本年倭寇向太行山進犯,我二十四集團軍正與敵寇鏖戰之際,十八集團軍竟與敵人相呼應,夾擊我軍,致二十四集團軍總司令龐炳勳,軍長孫殿英,師長陳孝強等負傷被俘。四、在蘇北方面,於敵寇襲擊江蘇省政府主席韓德勤所部之際,該黨又與敵寇採取所謂平行動作,乘機夾擊。五、在山東方面,當于學忠部奉令西移之時,十八集團軍乃即圍攻魯省府魯南辦事處,致該省建設廳長兼魯南辦事處主任秦啟榮壯烈殉職。六、最近該黨自知各種罪惡,不能長此掩飾,且淪陷區域同胞及後方各地民衆,對之均極憤慨,紛請中央立予制裁,故揑造是非發動謠言攻勢,大肆詆毀政府,誣衊本黨,意圖顛覆政府,破壞抗戰而後快。且將文過飾非,顛倒黑白之讕言,不惟廣播於各國而且明告於敵偽。同時又在陝北一帶,調回其各游擊部隊集中兵力,企圖公開叛變,而反誣蔑中央派兵追剿,作廣大之宣傳,如中央再事緘默反不足以明是非而正視聽。尤有進者,中國共產黨置中華民族五千餘年忠孝仁愛信義和平之道德於不顧,只須有利於該黨,則不惜出賣民族國家,以盡欺誑之能事,如彼等以誣衊加於他人之口號,實際即彼等自身所造之罪行。該黨聲稱抗戰,實則破壞抗戰,該黨聲稱團結,實則破壞團結,該黨聲言抗戰到底,實則隨時隨地與敵偽互為呼應,襲擊國軍,此種欺騙荒唐手段,稍明中國共產黨真相者,無不洞鑒無遺。現當抗戰決勝既入最後階段,允宜集中全力,準備對敵反攻,自不容違法亂紀之徒,仍潛伏於我國軍陣營之中,吾人確信統一為立國之根本,割據為統一之障礙,本黨本此認識,對於該黨容忍期待之餘,應致其最後坦白忠告之言,切望該黨了解斯義,幸勿自絕於國人,貽譏於世界,實踐諾言,服從中央,使軍令政令保持統一,意志力量得以集中,以求抗戰之勝利,庶無負國人之期望,與中央始終寬容之至意。茲值全會集議於陪都,用特根據各主管機關歷來報告,縷陳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