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父的先知先覺,後知後覺,不知不覺
不是要把每個人的天賦資質分類
而是在詮釋一個事業的成功過程
國父說思想就是力量
要成就一番事業
總是要先有一個理想(先知先覺)
總是要有人為理想去宣傳去改變(後知後覺)
最後,理想的實踐更需要更大的一群人共同來做(不知不覺)
只有為理想而堅持奮鬥
才有真正成功的可能
百多年來民族對未來的追尋
我們在台灣看到理想的實踐與成就
理想就是自由平等博愛
理想就是民有民治民享
理想在四六憲法裡
今天的政府捨棄了理想
那我們就不要這個政府
推翻共產重建民國
復行憲法還政於民
是我們當今的理想
為了理想堅持奮鬥
民主憲政的復興
有待我們民國派的奮鬥
國父在民權主義根據革命發生的觀察,有將人類根據聰慧,區分為三類人,第一類為先知先覺者、第二類為後知後覺者,第三類為不知不覺者,並說廣大民眾多是不知不覺者。但是這段話被錯誤解讀為是「愚民論」,最早看到對於這對話的解讀,來自於法國漢學家白吉爾所寫的《孫逸仙》一書,近期在日本作家橫山宏章所寫的《素顏的孫文》一書再度提到,筆者對於這個問題需要著重從整個〈民權主義〉理論與〈孫文學說〉所解讀方能理解,不然容易被文字上解讀誤導,發生上述作者錯誤解讀的狀況。
人類聰慧論與革命
國父提出人類聰慧論,最早是在〈孫文學說〉中提出,提倡出此一理論,主要是要解釋「知難行易」此一政治哲學,從任何文明建設的角度上,闡揚說文明的建設是發明者(先知先覺)、鼓吹者(後知後覺)與實踐者(不知不覺),三者交互協助,才能建設起人類文明,由蒙昧進入啟蒙教化的文明狀態。
所以國父說:「以人言之,則有三系焉:其一先知先覺者,為創造發明;其二後知後覺者,為倣效推行;其三不知不覺者,為竭力樂成。有此三系人相需為用,則大禹之九河可疏,秦皇之長城能築也。」(孫文學說)
但在民初的中國,國父認為人民受到「知易行難」概念阻擾。其實「知識」以科學方法即可得知,透過科學方法,實踐就更為容易,國父就以上海租界做形容,表示「今之外人在上海所建設之宏大工廠,繁盛市街,崇偉樓閣,其實行家皆中國之工人也,而外人不過為理想家、計畫家而已,並未有躬親實行其建設之事也。」(孫文學說)
但國家建設國父認為就不同,不知不覺者一直強調要「實踐」,其實沒有對於國家建設有一個『理想』的話,那麼國家未來就無法建立,永遠昧於現實不能,而用「做不到」三字,自欺並欺人。這種狀態,就如同對於研究化學,尊崇豆腐店的老闆,而忽視創立生物學的巴斯德(Louis Pasteur)以及有機化學的裴在輅(Justus Freiherr von Liebig)或研究醫學,推崇蜾蠃注射麻醉藥在蜂蟲中,而不是發明麻醉藥的醫學家。就是因為空談實踐的重要性,而阻饒真正想要進行國家建設有理想的實行家。
就是因為有些後知後覺者,有這種思想阻礙,當有學者提倡說人民的民主知識不足,所以不應該實踐民主共和,就會有一幫人士隨同附和,民國初年袁世凱理直氣壯稱帝,就是受這種思想所害。國父說:『夫中國人民知識程度之不足,固無可隱諱者也;且加以數千年專制之毒,深中乎人心,誠有比於美國之黑奴及外來人民,知識尤為低下也。然則何為而可?袁世凱之流,乃以為中國人民知識程度如此,必不能共和,曲學之士亦曰:非專制不可也。嗚呼!牛也尚能教之耕,馬也尚能教之乘,而況於人乎?今使有見幼童將欲入塾讀書者,而語其父兄曰:「此童子不識字,不可使之入塾讀書也。」於理通乎?惟其不識字。故須急於讀書也。況今世界人類,已達於進化童年之運,所以自由平等之思想日漸發達,所謂世界潮流不可復壓者也。』(孫文學說)
因此先知先覺者掌握革命進程後,接著就是要進行訓政,透過政治革命三階段,逐步透過訓政,讓人民在實踐中掌握權力,這是國父對於先知先覺者的要求。國父對訓政評價說:『故中國今日之當共和,猶幼童之當入墊讀書也。然入墊必要有良師益友以教之;而中國人民今日初進共和之治,亦當有先知先覺之革命政府以教之。此訓政之時期,所以為專制入共和之過渡所必要也,非此則必流於亂也。』(孫文學說)
同理,國父也曾以此道理批評日本殖民政府,國父曾經跟日本殖民朝鮮的官員談話,談到朝鮮獨立革命運動議題,該官員答覆國父說,只要朝鮮人民來向日本殖民政府爭取民權,日本殖民政府就會將權力交還給他們。國父批評此一說法是錯誤的,國父強調:『我們革命黨對待全國人民,就不可像日本對待高麗一樣,要等到人民曉得爭民權的時候才去給他。因為中國人民都是不知不覺的多,就是再過幾千年,恐怕全體人民還不曉得要爭民權。所以自命為先知先覺和後知後覺的人,便不可像日本人一樣,專是為自己打算,要預先來替人民打算,把全國的政權交到人民。』(民權主義 第五講)
君權制產生起因與政治平等的民權制度
為甚麼會產生君主制度,就是因為有能力的人,國父稱其為先知先覺者,本來應該用其能力服務大眾,但是為了私利,專斷國家權力,因而產生君主制度。國父說:『天生聰明睿智先知先覺者,本以師導人羣,贊佐化育;乃人每多原慾未化,私心難純,遂多擅用其聰明才智,以圖一己之私,而罔顧人羣之利,役使羣眾,有如牛馬,生殺予奪,威福自雄,蚩蚩之民,畏之如神明,承命惟謹,不敢議其非著,由是履霜堅冰,積為專制。我中國數千年來聖賢明哲,授受相傳,皆以天地生人,固當如是,遂成君臣主義,立為三綱之一,以束縛人心,此中國政治之所以不能進化也。』(三民主義文言本)
而君主制度發達之後,由於先知先覺稱帝,需要有法統依據,所以就假造天意,作為權力授權之來源。後繼革命者為了對抗此一學說,所以創造出『天賦人權』理論,這也是西方民主發展的原因。(民權主義 第三講)
但是西方民主革命成功後,透過科學的發達,理解過去對於平等的觀點過於僵化,不顧人類天生天賦上的差異,硬要將人人用至齊頭式上的平等,這也是塑造一種假平等。所以真正的平等,國父說:『社會上的地位平等,是始初起點的地位平等,後來各人根據天賦的聰明才力,自己去造就,因為各人的聰明才力有天賦的不同,所以造就的結果,當然不同;造就既是不同,自然不能有平等,像這樣講來,才是真正平等的道理。如果不管各人天賦的聰明才力,就是以後有造就高的地位,也要把他們壓下去,一律要平等,世界便沒有進步,人類便要退化。所以我們講民權平等,又要世界有進步,是要人民在政治上的地位平等。』(民權主義 第三講)
所謂政治地位上的平等,我們可以理解到,近代民主共和國家,透過廢除貴族制度以及普通公民制度,塑造出參政權利平等的民主制度。但是關於立足點平等,這部分可能從文義上會不懂。筆者認為可以對於國家從立法上,對於家境清寒、偏遠地方原住民,或者身障人士,由於先天上以及後天上的社會環境以及個人能力的劣勢,導致不能與多數民眾享有同等社會資源,國家透過優惠性的差別待遇,給予經濟上以及社會工作上的優惠,如果我們一直昧於『平等』二字,必定一定會認為,對於這些人士的『優惠』是不平等的。
而不僅是社會上的平等,在道德上,國父認為雖智慧上無法平等,但是心態上要平等。國父說:『天之生人,雖有聰明才力之不平等,但人心則必欲使之平等,斯為道德上之最高目的,而人類當努力進行者。但是要達到這個最高之道德目的,到底要怎麼樣做法呢?我們可把人類兩種思想來比對,便可以明白了。一種就是利己,一種就是利人。重於利己者,每每出於害人,亦有所不惜。此種思想發達,則聰明才力之人,專用彼之才能去奪取人家之利益,漸而積成專制之階級,生出政治上之不平等。』(民權主義 第三講)
因此民主革命後,所有國民應當從心態上平等為社會共同付出,就所謂『調和三種之人使之平等,則人人當以服務為目的,而不以奪取為目的。聰明才力愈大者,當盡其能力而服千萬人之務,造千萬人之福。聰明才力略小者,當盡其能力以服十百人之務,造十百人之福。所謂巧者拙之奴,就是這個道理。至於全無聰明才力者,亦當盡一己之能力,以服一人之務,造一人之福。照這樣做去,雖天生人之聰明才力有不平等,而人之服務道德心發達,必可使之成為平等了。這就是平等之精義。』(民權主義 第三講)
小結
國父的人類聰慧論,可以發展出對於君主制度的起源、對於民權革命的心理阻礙,乃至於其對於社會道德觀的看法,如果只是一直指是著墨他認為廣大民眾都是後知後覺,簡直就是太冤枉了。其實從整體文字來看,人類天生聰慧本來就有所不同,目前心理學發達程度勝於20世紀初,已經明確指出家庭背景、教育資源....等不同,亦會影響一個人類的健全。所以筆者更是認為,承認人類聰慧論,不僅發展民權主義,更是作為民生主義上「養民」理念的根源。否則根據資本主義的傳統理論,政府不應推動社會保險以及福利制度,個人所需要福利措施,自行跟民間銀行以及醫療基金會承辦,自行負擔,這並非國父所希望的中國政府。
所以許多人士都是誤解國父言論,以此短文對於國父理念進行整理與闡揚。